Raju

【让爱回嘉】无耻之徒(A篇)


达组团建短打。

主题:“纵欲、懒惰和暴食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被理解的罪孽——因为人类在作恶的时候至少能得到虽转瞬即逝却无比直接的快感。相比之下嫉妒则愚蠢至极,它不可能制造任何的愉悦,只会让深陷其中的人倍感折磨。”


发散式写作,一篇有点病态的爱。

出场:焉栩嘉 赵让 孙圻峻 刘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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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行进到长春以北,广播增加了朝鲜语种。焉栩嘉把遮光板推上去,阳光泄入,视网膜的刺痛使他下意识眯上眼睛,但抵挡不住他想要观察这座城市的迫切心情。


道旁建筑上也印有朝鲜民族服饰,以及用韩语标识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。不曾感受的文化碰撞,总令他新奇而期待。


车速已然放缓,抵站的信号催促着返乡的旅客,而旅客的思念催促着焉栩嘉。


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数他最特别,他不急着走,只是悠悠地挪动着双腿,偶尔低头看表。直到这一趟列车的乘客完全消失,车站人员请他抓紧出站,他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慵懒神情。


他在等一个人。

等待是漫长的,居然一等就到了深夜。


焉栩嘉站足了12个小时,被无数行囊侵占立足之处。而现在车站都要关了,还是没有等来。他屈起酸痛的小腿,后悔没把滑板带来一起消磨时光。


太久了,赵让,这次真的太久了。

有点意外,以及不爽。


两个月前他飞到香格里拉,还在因为没预料到低温而被迫在机场挑选冲锋衣时,赵让就出现拽住了他的胳膊。

一周前他乘绿皮火车去陕西,晃晃荡荡的车厢还没在晨曦中停稳,他就看到了站台上扣着帽衫困意十足的赵让。


永远猝不及防的出逃,永远艰涩难解的暗号,和永远确定的及时赶到。


每次被抓回家,都要让他对赵让更钦佩一点。能破解他的机关算尽,这样的人全宇宙最聪明。

他也自豪于自己,在爱情里设计的落跑游戏几乎把赵让训练成职业侦探,永远钻研专属于他们的甜蜜追捕。


焉栩嘉因记忆扬起嘴角,一阵风吹来,冷不丁打个哆嗦,把思绪拽回现实。

12个小时了,怎么回事啊。果然罗马音和星盘相结合的序列还是太难了,连赵让都会吃力吗?


这次是凌晨出发的,车上补觉换取的短暂精力消磨殆尽,身体的疲乏快到极限了。焉栩嘉在空中默写着自己车次的代码,试图与远方的赵让心电感应。


不知多久,在昏沉的意识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唤:“焉栩嘉。”


他的眸子即刻亮起来,循着声源兴奋转身。


是错觉。

没有人站在他面前。

没有人预先买好了灌汤包递给他吃。

没有人带着“已经受够了”的厌倦而担忧的神色站在他面前。

没有人经历一百次还能忍受无休止的追逐游戏。


所以他该为自己玩上瘾而道歉,这次过火了,谁也不愿意来收拾残局。


焉栩嘉在翻涌的委屈里突然想起那次酒局,趁着赵让去洗手间的间隙,孙圻峻眯着眼睛跟他碰杯后貌似无心的一句:“无度的人不配有好下场。”


他好像被戳到了弱点一样条件反射地蹙眉,他讨厌他们的游戏被知晓,借着酒劲语气很冲地回击一句:“下地狱我也愿意,你永远体会不到被赵让爱的快乐。”


话说太满了,真糟糕,希望落空的滋味很难受。

焉栩嘉吸了下鼻子,开始搜索附近的酒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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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没看望老友了,刘也带着新设计好的迷你雕塑不请自来。这个月他的艺术展览开到了巴黎,最受欢迎的展品就是手里的黄色方块,介绍起灵感,他总会提到和自己同住很久的那位身材纤长的室友。


所以下飞机的第一件事,来向贡献灵感的人道谢,顺便看看他那个可爱却有点极端的男朋友。


刘也整理好刘海,敲响木门。

几秒后,焉栩嘉从门缝露出一只眼睛笑嘻嘻地迎接访客。


“也哥,稀客啊。”

逼仄的门缝很难看清屋内状况,只是本能地觉得有点太暗了。刘也侧了下头,似乎在问是否可以进入。


“可是不能给你开门耶,赵让吩咐了,这几天谁也不见。”像是要确认什么,焉栩嘉扭头看了一眼,又恢复了笑脸相迎。“我会让他联系你的。”


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给,门静静合上。


刘也有些匪夷所思地愣在原地,右手的黄色方块有点硌人。他自讨没趣,只得离开。


只是有点奇怪,是什么呢?比如“吩咐”这样的用词。

摩挲着黄色方块,刘也有点不明所以。


走了一层楼,忽然意识到奇怪的窸窣声是什么。

铁链砸地发出的声响。

哗啦、哗啦。


刘也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,他赶忙疯了般地冲上楼梯砸门,他大喊着“焉栩嘉开门”,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回应。


太阳正在下山,余晖洒入楼道的窗户,焉栩嘉带着脚铐笑着跳舞。


爱是纵欲无度。

爱是四处游走后被拘禁的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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